在途中
天色慢慢暗了下来,姜玛丽还有登上火车,我身上已经湿透了。
临行前我特地冲了个凉,但天气实在是太热,以至于在火车上坐了半天,身上的汗还没停。碰巧一位列车员经过。“列车员,车上的空调什么时候开呀。
” “没开有这凉爽吗?”列车员白了我们一眼,面无表情的说,脚步都没停,径直朝车厢后走去,只留下了一个冷冷的背影。“开了吗。
仿佛还是感触感染热。”同伴中有人嘀咕道,语气中有些忿愤,姜武玦爱姜玛丽我听得出,这情感已经不仅仅是“热”的问题了。
“心静自然凉!”有人拉长音调,安慰道。慢慢的我们平静了下来,的确感应舒服多了。无垠的夜不断地向前延伸着,偶尔从车窗透过几丝亮光。
犹如沉寂的琴弦上突然跳动的几声音符,伴随着节奏的轰鸣声,恰似在轻奏着一种另味的乐曲。我并没有像其他出门旅行的人的那份快感。说实在的。
我并不太想出来这次旅行,北京去过了屡次,但单位组织的旅行,选择不多,钱早交给了旅行社,姜武玦不去又不会退给你,不去白不去。
“白去”谁不去呢!到北京已是第二天早上,一顿应付式的早餐后,在宾馆放下行李,紧张的旅行便开始了,天安门,毛主席记念堂。
故宫,恭庆王府等,我们像牵在绳索上的宠物,无奈的跟从着“主人”走马不雅花式的东游西逛。排队,等候,拥挤,炎热。
疲惫,焦心,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,这人头已经成为了另一种风光,在祖国的首都。可随行的人谁会有心去赏识这种风光呢?我不知道。
归正至少我是没有的。旅行中的人都但愿有一份快乐的表情,但此时的快乐在哪呢?我回头看了看如织的游人,在这闷热的日子里,表情被人群中缠绵的空气包裹着。
在拥挤的中早已污秽不堪了。路边的花坛中一大片开得艳丽的花,他们是在灿烂之时被强行地种植在这里的,为了妆点这个城市而苦苦的支撑,直到枯萎残落。
再被无情的挖走,而我们也是否如此,有些时候是不是也在无奈的接受一些选择呢?我开始有些悲哀了。不知什么时候,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。
慢慢的雨变大了,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,刚出了故宫的后门,衣服就快湿透了,好在护城河边有几个小贩正在叫卖雨伞,于是急冲冲的买了几把。
但此时的雨不是一把雨伞能够撑住得了的。停留、躲雨、奔跑,好不容易上了车。“怎么办,下午还要去恭王府呢!”随行的导游忧心忡忡的说。
似乎下午的安排是必须完成的使命,大伙都不做声,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,让人很不舒服,加上昨晚在火车上也没歇息好,谁还有表情继续逛下去呢。
“我们能回宾馆歇息吗?”同行中一个小孩大声的叫道,大伙继续沉默,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。那小孩一连说了几遍。其实我也这么想。
但我不能将我的设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呀。车向前行着,雨越下越大,路面都开始积水了,车辆驶过,溅起的水波,已经让车有些晃荡了,看来下午去恭王府的确有些不实际。
“还是回宾馆歇息吧。”终于有大人开口了,也有人小声拥护道。“到底怎么办呀?”导游无奈的说。“领导决定吧。”大伙一致说。
对旅行,我们是没有做主的权力的。“回宾馆歇息吧。”有人发话了,我终于松了口气。车上的气氛开始有些活跃了。第二天早晨起来看新闻。
才知道北京60年一遇的大雨被我们此行遇上了。在导游的要求下,我们起的很早,早餐也只是吃了些干粮,边乘车前去八达岭长城。北京的早晨还不堵车。
车在迷宫式的立交桥上走了半天,导游也在沿途不停地给我们介绍路过的景点,大伙都默不作声,有的闭着眼,懒懒的靠在座位上,静静的听着。
太阳终于冲破了乌云,将光线挤进车窗,每小我的表情也明亮了起来。车先到了购物点,可不管导购员若何鼓吹,大伙情趣不是很高,买的人很少——这样的景象见得多了。
导游有些掉望。到八达岭已是10点多了,缆车送我们到了半山腰,再往上爬已经很近了,导游给了我们一个小时五十分钟的时间,到时大家在山下车上调集。
长城上挤满了人,沿着台阶往上爬,我低着头奋力的往前走着,累了便停下来回头看时,同伴们早落在我后面很远了,远远的看着他们。
不慌不忙的走着,聊着,指点着风光,偶尔停下来拍拍照,一份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,我很诧异他们的行动,但当我再看看周围陌生的人群时,发现他们也同我的同伴一样。
而我却另类了。我只顾为了爬到山顶这个目标,而健忘了赏识途中的风光,让自己象苦行僧一样只会四处奔波,而忘了途中的快乐。人生也何尝不是如此呢。
在长长的旅途中,若是只是为了追求某个目标和终点,却忘了赏识途中的美景,是不是有些得不偿掉呢?让我们慢下脚步,看看湛蓝的天空。
风轻云淡,让我们慢下脚步,聆听下细风呢喃,小鸟欢歌,让我们慢下脚步,回味一下我们的经历,感触感染一下糊口的滋味,看看那晨光中奔跑的孩子。
那落日下彼此依偎的老人,也许你此时打着雨伞在风中狂奔,也许你匆匆地叽嚼着几块干冷的馒头,换一个角度,这不也是一道亮丽的风光吗?旅途还在进行中。
换一种表情,我们将看到别一番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