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香盈盈,我为你落笔成花
那一年,我磕长头拥抱尘埃,不为朝佛,只为贴着你的温暖。那一世,我翻遍十万大山,不为修来世,只为途中与你相见。——题记 那一天烟雨朦胧了江南,油纸伞消失在雨巷那端。石桥下画舫里,伊人独倚。纤手光洁如白藕,眉目低垂,研磨粉底。菱花镜映出一尾清丽,素手执眉笔,勾画眉山黛岫。江南丁香女子。姜武玦青丝绾,红袖垂。一支白玉簪别住了如瀑云鬟,轻颤。执一叶绢伞,不疾而来,不徐而去。唯留一尾清丽的背影,消失在诗画那端。雨落在女子的眉眼,失了说话。以默然的姿式端坐如莲。只因伞骨泛苍白,结着忧愁的女子迷失在黛色的瓦檐。展转尘凡,流落流年,时光二十载。银笺小字里,浮浮沉沉也只留下简短的平平仄仄,姜武玦爱姜玛丽比方师兄,比方师姐。
泛黄的梅花篆清楚诉说年代的长远,许是长久未曾碰头,恍若隔世。有些人,即便隔了三生,再相见依然密切,没有距离。你是一朵温暖的女子,开于热忱的盛夏。初相遇,把你念成杨柳依依,再相见,知你柔情脉脉。你是一颗琉璃的玲珑心,干净剔透。若是有幸,定在长安与你邂逅,姜玛丽赠你一枝岭头梅,许你千年江南春,聆听工夫的故事。前生,你定是雨巷深处的一抹天青,山为伴水为邻。不然,此生何故清浅如斯,静婉如斯。他年,无论我在与不在,惟愿你安好。韶华。这二字映入眼帘,若年少的不羁,立时疏狂尽情起来。鲜衣怒马,襟口酒痕缭乱,听得一声扬鞭,把长安踏成洛阳。记得当时风流人家,白衣风华,碧玉年华。翻开桌案上的书卷,眸子追跟着晓色。看你把江南雨。
江湖剑写成碧落鬼域。一如平话人手中的折扇,画满桃花。竹笔写河山。宋时二十桥明月把相思豆燃得火红。秦淮河水把画舫摇得意乱情迷。茶坊的平话人从长生殿讲到桃花扇,惊木一拍,顿成绝响。隔着尘凡烟雨回身看。江南结成了一抹丁香幽怨。清愁遗留在水色江湖。只与你有关。铺一笺素纸,研一方淡墨,执一杆竹笔,二十年来的翠绿岁月,二十年来的笔墨等待,记忆中的红袖清扬,弦音流泉。阳光似金屑,白云素棉。徜徉词海,淡墨晕染,写一番美丽珠玑。深深浅浅,勾画出水之湄的蒹葭伊人,铺开素笺,旧纸新墨写开花笺小字,我袖底中的余香,纸上墨香依旧缠绵,属于人若桃花的那一年清风,吹旧了心言。“落尽梨花月又西”,我只妄想挽住两袖凉风,掸落经年中所有的纤尘,从前生到此生,与你相遇江南,走过苍苍蒹葭,走到一如诗书里的地老天荒。在写满记忆的词句里,我一遍遍读你。
想像你的容颜!轻轻地走进一阙忖量的心田,你是我纸上的女子,被薄薄地铺开,遍布柔软的字里行间!回顾,泪眼朦胧!浅启朱唇,扬眉的刹时,我就将词里的意境描写!隔着岁月的门,感喟的流年!斑斑印痕,凝结的一抹伤情别恨。明月清风为伴,踩着古韵悠悠的节拍,笔歌墨舞,站在尘凡以外,看千山万水等若迷尘;看五千年的时光,在发稍上轻轻掠过,琅琅心弦,凭栏的是柔肠千结;在诗书熏染间,采弦上月华,拔流水芬芳,于天涯处,入画入诗,写尽了风月无边。江南的古巷落了雨,水墨走湿氤氲的眸子。尘凡,你不知我过往,我不辨你余生。我们只是在最深处蓦然回顾,然后擦肩而过。原以为最泛泛的惊鸿一瞥,不料衍生绕指柔。若雨落心湖,荡起一缕漪涟,唤起一丝绮念。桃红柳绿妆点了江南的如花美眷,墨客令媛执手共赴万丈尘凡。莲开忘忧,竹生紫林。青衫红袖千古恨,素衣清颜永伴黄卷。
我一直相信宿命。我也相信缘份。无论宿命仍是缘份,如许的相遇带来的是一份欣喜,如许的相知成就了一种美丽。我们是如此相像。我们却又不尽相同。有我,为你研墨掭笔,篆书冬雪春柳的呢喃细语。为你配色勾画,素描夏荷与秋叶的水墨丹青。岁月中,我们一起细数。如沙漏指的分分秒秒。你我配合走过,似尘如烟的日日年年。咫尺。天涯不远。眼里眉间,装着一份悬念,也读着对眸里同样于我的等爱。季候的嬗变里,你我相遇人间最美的四月。彼此相惜相怜。经年岁月后,我们还能以耄耋之岁醉心香茗。于青山绿水间,坐看云淡风轻,笑语离合离合。携手一起听流水潺潺,尘缘依旧。朵朵,别介怀它的富丽吧,当内心盛满悬念,只有有韵致的辞藻,才能替代我遥遥的翘首,去爱,去感知,去尽兴游弋。你来与不来,它都在那里。无关岁月流逝,无关花落花开。倾落,清尘,安然,生平。
天青色里,我将奔赴一折纸扇上的江南。黛色的瓦,水色的墙,茂盛的留白。商定的月中天,商定的杏花巷。一个商定的回眸,我便会落入有你的故事。如一计小小的阴谋,只为途中能与你相见。浮生若梦,正如尘凡,深一程,浅一程。因缘三生写,碧盏盛清泉,一世长安。文/白衣清尘 祝苏倾朵今时本日生辰安好,有生之年天天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