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故乡的距离

“故乡是一个人的胎记;故乡是埋亲人的地方;故乡是游子装在心里的念想。”王晓作家如此写到。那么,我的故乡又在哪儿呢?其实,我的故乡离我很近;我的故乡又离我很远。故乡很近,近得几乎一步之遥,若骑上摩托车也就十几分钟即可。四十多年前的某一天,我幸运地从母亲肚里降生到世间,来到了我的第一个故乡,扬州的一个乡村。从此我在故乡学习,在故乡成长。故乡很穷,姜武玦但幼小的我倒不感觉。回想故乡,记忆犹新!老家的房子如北京的四合院。东厢是由我父母领着我们住,西厢是由二叔他们一家住,爷爷奶奶就在中堂隔了一草帘,东首留一小门,里面放一张床,就这样简简单单的,即是他们的卧室。白日,燕子们将巢何在自家的中梁上,似乎融入了我们的大家族。早晨起来。

大院子两侧的厨房热闹起来,缕缕炊烟飘荡在村庄的上空。随着队长用铁皮窝成一喇叭,使劲地嚷着——开工了。姜武玦爱姜玛丽于是,全村子的大人们便开端去田地里劳作了。这时,大孩子总是领着小的一起背着补丁书包,走进学校。朗朗的读书声,声声叩响父母的心,暖暖的,甜甜的!在故乡,每件事物对于幼稚的我来讲,都是一种诱惑,一种神秘。老黄牛算是故乡里最忠实的伴侣,故乡离不开它,它恋着我的故乡。不离不舍,任劳任怨!农作的田间,姜玛丽总离不开它伟大的身影。遍地的犁花由它来耕作;水田的浪花由它来素描。歇歇,黄牛们便系在几颗硕大的杨柳树荫下乘凉。一边摇晃着尾巴驱赶着身上的蚊虫。

一边咀嚼着草叶,流着白沫似的口水。高兴,便趴下小河打两个滚。水声很大,一直传到村头村尾。村子的场头就在老黄牛的不远处,被称为乡下的公园。夏收忙种,公园便不恬静。场头,田地都是大人们繁忙的身影。没几天工夫,公园里便多出了十几座假山似的麦垛;公园中心也多了几个大大蒙古包似的稻仓。深夜,我们小弟兄几个就睡不着觉了,写到这儿,或许你们会问,母亲辛苦地晚归,你们为什么会如此失眠呢?我说,是等候,等候母亲带回来的偶尔一两次鹅肉抑或是牛肉夜餐,小弟兄们争着分享甘旨!分享母爱!感觉真的很幸福!五月,小秧苗们长大了,便分开它们的故乡,到广阔的田地里发展,片片的绿色由它们涂染。逢旱,水车便派上用场,我有时也上去和大人们一起踩踩水车,若发出“吱,昂”声响,我便学着大人们去,在转轴上滴几滴香油。水车的“哗哗”声响,一直如美好的音乐在我心头弹奏。啊。

故乡!故乡真的离我很近!近,心底喷发到嘴巴的距离;近,心底至笔尖的距离!近,心与手心的距离!其实,故乡又离我很远,恍如隔世。村庄没了,村子的亲人没了,就连祖宗的坟墓也没了。见到的,只有一片片白旺旺的水产养殖场。不见鸟飞,不闻蛙鸣,辛勤的蜜蜂都到哪里去了?曾经的老黄牛你又在哪儿呢?逝去如飞的日子不会到来。现如今,电打鱼的人比鱼游得快;打鸟的人比鸟飞得快;难闻的化学气味比风雨来得快。再也听不到祖辈们讲抗日战争的事了。夜色里,我抬头仰望星空,故乡似乎就在遥远的天际,寄托着我对故乡的思恋。故乡的春天,渐渐离我远去,莫非是故乡长大了?还是苍老了呢?或许是我的思想老了。啊!我的故乡!我可怜的故乡!你真的离我很远!很远!光阴是一条渡不过的河流,故乡却是一艘往返往返的渡船,承载着我的心思。从有形的到无形,又从无形的到有形,反反复复地刻在心里。

挥之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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