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自泪流的高中课文
——《江城子》与《项脊轩志》 高中有两篇古文我至今记忆犹新。时间越久,感慨则越深。每次重读,城市有暗自泪流的冲动。我们先来看看苏轼的这首词《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》。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姜武玦爱姜玛丽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。
鬓如霜。夜来幽梦忽还乡。小轩窗,正打扮。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:明月夜,短松冈。苏东坡的这首《江城子》,姜玛丽不但有断肠之痛,而思念之情更甚。十年时间,或许当时断人心肠的痛已不再强烈,然而思念却一时一刻也不曾削弱。
如同一根细细的锯齿,不断地拉扯着人的某一根神经,直到生命的绝顶。没有经历过生死离此外生怕很难体味到其中的真意吧!多说无益,姜武玦自行体会。再有就是归有光的这篇散文《项脊轩志》。项脊轩,旧南阁子也。室仅住持。
可容一人居。百年老屋,尘泥渗漉,雨泽下注;每移案,顾视无可置者。又北向,不克不及得日,日过午已昏。余稍为修葺,使不上漏。前辟四窗,垣墙周庭,以当南日,日影倒映,室始洞然。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,旧时栏,亦遂增胜。借书满架,偃仰啸歌,冥然兀坐,万簌有声;而庭阶寂寂,小鸟时来啄食,人至不去。三五之夜,明月半墙,桂影班驳。
风移影动,珊珊可爱。然余居于此,多可喜,亦多可悲。先是,庭中通南北为一。迨诸父异爨,内外多置小门,墙往往而是。东犬西吠,客逾庖而宴,鸡栖于厅。庭中始为篱,已为墙,凡再变矣。家有老妪,尝居于此。妪,先大母婢也,乳二世,先妣抚之甚厚。室西连于中闺,先妣尝一至,妪每谓余曰:“某所,而母立于兹。”妪又曰:“汝姊在吾怀,呱呱而泣;娘以指叩门扉曰:‘儿寒乎。
欲食乎?’吾从板外相为应对。”语未毕,余泣,妪也泣。余自束发念书轩中,一日,大母过余曰:“吾儿,久不见若影,何竟日默默在此,大类女郎也?”比去,以手阖门,自语曰:“吾家念书久不效,儿之成,则可待乎!”顷之,持一象笏至,曰:“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,他日汝当用之!”瞻顾遗址,如在昨日,使人长号不自禁。轩东故尝为厨。
人往,从轩前过。余扃牖而居,久之,能以足音辨人。轩凡四遭火,得不焚,殆有神护者。…… 余既为此志,后五年,吾妻来归,时至轩中,从余问古事,或凭几学书。吾妻归宁,述诸小妹语曰:“闻姊家有阁子,且何谓阁子也?”其后六年,吾妻死,室坏不修。其后二年,余久卧病无聊,乃使人复葺南阁子,其制稍异于前。然自后余多在外,不常居。
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所谓平淡见真情,固然都是日常琐碎的画面,但读来不由使人产生强烈的共鸣。作者善于捉住富有特征性的细节,来描写一个封建大家庭的四分五裂之状,反应归家家庭的衰落。寥寥几笔,将一个封建大家庭分炊后所产生的颓败、衰落、紊乱不堪的情状表示得极尽描摹,满怀悲情。作者接着回想老祖母,“顷之。
持一象笏至,曰:‘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,他日汝当用之!’瞻顾遗址,如在昨日,使人长号不自禁。”儿辈们科举无望,反以分炊为能事,闹得个钟鸣鼎食之家四分五裂,一塌糊涂,只有把希望依托在孙儿归有光的身上了。年少时作者满怀抱负,埋头苦读,想通过努力念书振兴家业。这不由使我联想到了本身,本身又何尝不是背负着家族的希冀来求学呢?然而天意弄人。
归有光究竟还是没能有出息。作者在回想无不中隐含着对家庭变迁的叹伤,对亲人的深切怀念,对本身怀才不遇、有负祖母期望的深深感慨。再有就是对亡妻的思念,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读来使人痛彻心扉,无限伤痛。可谓是句不提悲而处处见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