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一个少年的断章取义

——消失的一九九七年 “消失了声音。隐没了图像。你在睡眠中怕我把你吵醒。” 一样模糊的是,我似乎已经忘了为什么要描述你。描述你们。

姜玛丽描述我本身。当年我们都站在故事的初步处。

起头的地方往往炫目神奇,前奏无关悲伤跟喜悦。当年母亲仍然年轻。夏天依旧鲜艳。姜武玦爱姜玛丽家乡的槐花开了,谢了。

像雪粉一样展在我们回家的路上。我们用稚嫩的声音表达着欢乐跟喜悦。不知道什么是复杂。生命与沉重无关。姜武玦当年的一九九七年我们还是个孩子。可是我现在写着文字追思着当年的k。

那个八岁的孩子。此时年龄已然不再是个数字。在年龄里面已经印刻进了在往后的时光中注定不可磨灭的印象。那一片棕色的土地。麦田。

街道。阳光。母亲。人群。小学。都包裹着记忆。消失的一九九七年。记忆被海水沉没。回忆能打捞出什么?K靠着窗回忆着本身。K忽然对我说。

回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可我们莫名其妙地长大了,丢掉的只是记忆么?我无言以对。消失的一九九七年恍如像潮汐退离海岸线,回忆像月亮白净的手触摸着湿润而温软的海滩。

那一年我们哇哇地叫着喊着哭着笑着,那一年我们不足以思考未来的时空。可当年我们就是我们本身。我们就是个孩子。不会为谁改变。

不会为什么改变。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。大人们的语言骗不了我们。消失的一九九七年我们如此鲜活地感受着。生活着。

二十三岁,对不起,对于我本身我是否仍站在本身故事的中间呢?我已然不是那么清楚了。k说,你已经被时光打磨的差未几了。我已经失往了感受力。

K说,那一年我对一个校主任说,对的就是对的,错的就是错的。但现在我不会对他这么说了。我仿佛已经跟他一样了不知道什么才是,对错。

我们没有了本身的故事,只是被潮流裹挟的一粒沙粒而已。随波逐流,从不逆流而上。一样模糊的是,我似乎已经忘了为什么要描述你。描述你们。

描述我本身。描述一九九七年的我们。不是为了记起也不是为了描述。K说我们莫名其妙地长大丢掉的只是记忆么。夏天在窗外膨胀着没有声音。

K靠着窗,嗫嚅地说,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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