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近那么远
犯了个错误,或是单纯不愿奉告答案,谎言便随时会诞生。而有时候,对人,距离即是一个几无破绽的谎言,辅与时间,更是不需圆谎。但是,这个谎言却是如此真实。记忆 记忆是个奇怪的工具。有时像雾,所以朦胧;有时是清澈的水,可以轻易窥见水底之物;但它常常是个崇高崇高的剪辑师,姜武玦留与自己愿意保存的工具。最终保存的,跟着时间的推移,会变得遥远;而某一天不经意的触及,又发现是如此接近。那么近的事物,恍如能轻易地抚摩乃至再次具有,但那么近的距离却是超越不了的鸿沟。
这么远的事物,那么近的距离;这么近的距离,那么远的事物。无奈,夹着不理解,展转于深夜。深藏于心的巴望不安地躁动,没法平息。愿意回到遥远的过去,让欢愉的故事继续;不愿在近远的矛盾里徘徊,模糊当时物事;害怕记忆谎言被戳穿,姜武玦爱姜玛丽破碎仍存的梦。索性寻了失眠的来由,纵容自我,疯狂找寻。只是天亮的那一刻,短暂的乐磨灭无踪。欢愉总是短暂,而哀痛显得悠长。记忆的舞台上,喜剧备受追捧;实际的茶几上,总不忘摆上杯具。
记忆轻易地欺骗了自己,与自己一个艳丽色彩的梦,近若咫尺;而物事却已遥远,已分不清本来面目。故人 人,就如车间里的商品,总免不了与火伴的分手。而磨灭于世界的那刻,姜玛丽常常是独自离去,即使身边并不只有自己。那些曾相遇,共共享有一段时光的人,在自己生命里留与痕迹,并被冠以一个称呼:故人。某一天,或许气候晴朗,间或轻风拂过,街角某处,与故人偶然相遇,心欣喜。一番寒暄后,邀至某咖啡店,作一畅谈。觉得的无话不说成了默然,曾的随便自然被一丝自持所替代。
终究是被时间遥远了吧,所以一句好久不见已经是关系的全部。不应遗憾,起码没有遗忘,而遗忘,才是真实的无奈。只是,曾那么近的人,变得遥远,心难以习惯。坐于公园一隅,静望园内风光。过路人络绎不绝,常常变换,而风光永久。蓦然发觉,或许人生真如旅行,人努力寻觅美丽的风光,途遇各样的人,各样的事,旅行结束后,回首眺望,才发现,美丽的风光,即是所遇之人,所做之事。纠结于远去的人,不如享有近的记忆,错过一次的风光,看看照片也是好的。梦想中的自己 人,永久在与他人竞争,也在不断超越自己,以达到最终真正认识自己的目的。这是一个不断演变的过程。
乃至于最后,便连自己,也忘了最初的模样,即使他就是自己。时间在迁移,世界万物也在不停改变。幼小的人没有自主观点,易于接管,善于模仿,故而最为纯真。或许会怀念那时候的无忧无虑,但实际不许可耽于过去,只会苛求。浸于社会染缸的自己,最终华丽变身,染上了班驳色彩。或许当年仍会纠结于真实的虚假,只是如今方才醒觉,本来真实的虚假胜于虚假的真实。但当独自行走于路上,舒适不可避免地隔离了城市的喧哗时,心蓦地疲倦,便怀疑自己的追求的准确。近在面前的自己,为何如此遥远?曾的自己,为将来作的规划是如此完美,没有些许瑕疵。而如今的自己更为理性。
能力更强,在认识自我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,但瑕疵为何这么多?众多的人性的弱点揭示无疑,再无取缔的可能。或许,规划的那个自己是一场华丽的梦,而人只可以活在实际里。不管实际的自己何等遥远,但他终究是最近的存在。所以宽容他人,也包涵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