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歌吟啸跨贺兰
一 车子马儿一般,即将横穿过蜿蜒前伏的你——贺兰山。你是如此的亘古千年。“贺兰”在蒙古语里是“骏马”的意思。源自1700多年前的西晋时代。那时,从年夜漠以北南迁的贺兰部匈奴人在这一片草原上驻牧,随后氏族的名字同样成了你的名称。因着岳飞《满江红》里的一句“驾长车,踏破贺兰山缺”,你的名字如雷贯耳,人们耳熟能详,非常企盼。凌晨,云朵黑糊糊地低着。姜武玦看一眼展开睡眼的银川城,朦胧、温婉、静谧而暖和。远处,偶有飞机锋利的掠过,疾厉的叫一声,随即嘎然而止。近处,市声偃伏。不时有奔驰而过的车子,有早市上买菜人的讨价还价,有早餐摊前的碟子碗筷碰撞,有油条从铁锅里起捞时的吱吱声…… 盘旋着了望的目光,抬头瞥见你耸然兀立的峻峭山群。
是万马奔腾的画面。山体横空出世,峰峦叠嶂,光秃秃的似乎寸草不生。山峰以特有的苍凉粗犷,重堆叠叠的,姜武玦爱姜玛丽如一幅宣墨贴在西边的天边,与天空成为一色,青黑一片。自古,你就是匈奴、突厥、党项、吐蕃、蒙古等少数民族牧游、狩猎的处所,是以这里留下了许几大都民族的文化遗址。颠末多少的沧桑岁月,事过境迁。你还是鹄立于此,不卑不亢,见证时代的更迭,朝代的变迁。希冀用岩石一般的文字,让清晨的情感,朝着你的方向弥漫,如同赤的鹰足,从淼淼的石面涉过,奢望接近你的容颜。二 车子马儿一般,姜玛丽正在横穿过冷峻苍凉的你——贺兰山,你是如此的不语安然。
天气明朗起来了。太阳四射着灿烂的光芒,那种极具穿透力的晖映和豁然,只属于你。白云常常伴着轻风相逢在这里,缓缓地,漫不尽心肠擦肩,然后继续赶它那未知的长路。即将穿过你,走向阿拉善草原。我下意识的看了时间,九点整。伸手窗外,一一拍照。山,仍是先前那些山的风骨;水,仍然有着先前那些水的清冷和和顺。扬压起伏的色色石棱,一如披开的马鬃,一峰一马首,千峰成千骑。群骥北昂,长鬃后曳,不知是马蹄疾呢,仍是朔风烈?在这里,我俯瞰你庇佑的城市。你绽放着的孤独,和清洁暖和的心灵,一会儿掌控住了比永久更加珍贵的,关于守护与捍卫的神圣真谛。神似骏马,千百年来,你见证着年夜小战争,始终捍卫着银川平原的平和平静,也是西夏王朝的神山和圣山。你是野性的,原始的。是雄浑与苍劲的。你默默地采取过无数的抚摸,采取过无数的咆哮,采取过无数的抱怨。山的沉稳。
成就了水的流畅。水的宽宏年夜量,哺育了平野人家、草原牛羊。它们格守生灭的理则,让四季与地盘完成故事。荣,也是本分;枯,也是本分。三 车子马儿一般,嘶叫着、颤抖着翻越着你——贺兰山。你是如此的辽阔高远。烈日炎炎,刺眼的阳光,并不感觉烦。只感觉六合流转,人世浩大,应当有如许的明亮。似乎,你一点也不阴柔,一点也不温存。只是一头烈焰下的马,奔跑着……这是放肆的贺兰,是有着粗狂和自傲的青棕烈马。可是你也有侠肝义胆,柔情一片。近处看去,也有野草繁花,也有流水潺潺。刀刻斧劈的岩石峭壁,更平添几分远古的萧瑟。多少年来,那些以精魂锻造的岩画,散发着滚烫的气息,在你身边进发。它们原始、坦荡、安闲,而又热烈、孔殷,仿佛豪壮的情意武装下,四蹄奔放,星夜驰骋,汗血相照,奔走风尘,飞越沟壑,仰首长嘶,转述你对阿拉善草原的殷殷情感。犹忆及超载乐队的成名曲《先人的暗影》。
这些岩画仿佛是暗影,以神秘的、沉寂的、班驳的生命印记,将后世的人模糊笼罩。这笼罩,是汗青和时间在纠葛中制造的迷雾,也是人们沉思的面影,浮想翩跹。四 车子马儿一般,平稳的、依依的分开了你——贺兰山,你是如此的让人不能健忘,无穷留恋。你锋利地刺痛着我的双眼和意志。高傲而酷寒,可望而不及。我的目光敏捷冲向天空,失望地在高处停靠,然后历来路仓促而去。如许的相逢与告别,这么轻易与俄然。凝望你的苍莽和永久,油然生出对天然的崇尚、尊敬、爱护保重和推戴。若为男儿,若能穿越时空,定当和无数骏马一路,奔放处不狂狷,精微处不琐屑,盘骨强壮,气势磅礴。定当和无数勇士们一路,配得上剑器的浑脱,猛烈的壮怀,西域的胡旋。定当抛头颅、洒热血,守卫我岩石不老般的忠贞,千年造化般的虔诚。感染人们的,远不止这些…… 斯人已逝,沧桑已远。我屏息鹄立。
静静的期待着你的回应,一心一意地驮起敬佩的叮嘱,飞骑传情。此刻,在夏季橙色的永昼里,一匹通体闪光的骏马,正欢畅的奔驰于莽莽草原。它四蹄奋飞,仿佛六合间最美丽的铁骑,在不倦地途程中敲打着一个诗心沸腾的,恋爱传奇…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