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,一只蝉儿的鸣唱
一声清啼,偏要打破这寂静的气氛,唤醒你那清纯的记忆;一声长叫,偏要震动你那麻痹的灵魂,恢复你那热和的记忆; 七月,谁派这只蝉儿,让它的叫唱声里布满真诚狡猾的呼唤!哦,听!这狡猾的呼唤声里,浮现出的是那一张张活泼可爱的小脸。哦,是谁让他们这样勤奋,姜武玦顶着烈日,冒着酷暑,拿着一个个便宜的网杆,在绿树枝叶间,忙碌的穿行驰驱,有时乃至竟然忘记了母亲那炊烟般的亲切的悠长的呼唤声。哦,是谁又唤起了你那“蝉噪林逾静,鸟叫山更幽。
”的诗情,让你回想起坐在学堂里听先生一句又一句的诠释,耳朵却挡不住窗外那一声又一声的是非呼唤。哦,是谁又那样多情的演绎,把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演酿成一个又一个可爱的人;让它一长一短的声音里又平添了很多动听悱恻的故事。耳膜里抹不往你那诱惑的呼唤,你可是那一只玄色的精灵,让我忘记了危险和你追逐,从此,姜武玦爱姜玛丽鼻子上留下了一道永恒的记忆。记忆里有外婆着急的神采,还有舅父仓促的脚步,也有我那小旦般的丑角脸庞,母亲讥讽性的揶揄——山岳隆起来了。
岁月仓促,光阴如流,我沉醉于名山利海,车市股市,油盐酱茶,书山文海,哪还曾把你想起。耳朵里是一阵阵的车马喧哗声,是一阵阵的电流喇叭声,是一阵阵的算盘珠子哗哗声…… 今天,再次听到你的声音,方知这才是顶尽的天籁之音。恍如一曲高山流水,你洗往了我躁动的心,姜玛丽我的心重新宁静起来,倾听你那饱含悠悠岁月的绵长之音,在那悠悠动听的音符里,我恍如找到了流掉的岁月,恍如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一份真纯和感动。舅父拉着我一路小跑跑到了十里之外的医院,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嘘嘘地汗流浃背。
我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只是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。夜凉快凉的吹着,外婆抱着我,呼唤着我的名字,生怕我久长的昏迷不醒。我模模糊糊中感到外婆那慈母般的胸怀。而在我静静保养的那些日子里,我静心的躺在外婆的屋子里无聊的数着天花板的花花时,表弟们又是怎样借来一堆小人书让我消解孤独。而外婆又是怎样节省下来鸡蛋为我滋养…… 七月,一只蝉儿的叫唱,让我恍如重新回到了流掉的光阴里,在时候的长河里,我像一条小鱼,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。我荒凉的园地恍如碰到一场甘霖,哗的重新长满了记忆的青草。那青青的草地里有你明灭着的翅翼,还有那一串串美好的记忆和走过的一个又一个脚印……。